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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忆,六忆是榨油

那年头油粮和很多副食品都是凭票证供应的,特别是花生油很是金贵,平时吃的都是菜籽油,油烟味儿很重。家里一年到头省吃俭用,能攒下几斤菜籽油,为的是全家能敞开肚皮美美的吃上一顿炸果子。



植物油不够吃怎么办,就想方设法买到猪板油。那时我二哥在位于河东区的天津制药厂技校上学,半工半读,一个月才回家一趟。节后就要开学了,妈妈一定要提前买好猪板油用大铁锅炼油,好让二哥带到学校里吃。猪油放凉后装进一个大玻璃瓶子里,凝固后的猪油软绵绵、白花花,很是馋人。那时能在烤馒头片上抹一层猪油,再撒上点盐就是绝顶的美食了。去外地走亲戚,也要带上一大罐,算是难得的礼物。榨油剩下的油渣子不能扔掉,用它包饺子烙饼喷喷香。妈妈再用肥肉炸一锅面酱,咸香可口,也装进大玻璃瓶子里,二哥节后一两个月的佐餐美食就这样解决了。

待忙完这一切,春节也就接近了尾声……



思绪拉回到眼前。自从独生女儿十六年前来到加拿大读书并在此定居,我们小家庭在一起过年就成了一种奢望,此次因为疫情我们得以在多伦多相守至今。海外的年味儿自然比不上故乡,不过古语说得好,此心安处是吾乡,孩子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了。过年是什么,其实过的就是亲情和团聚;年味儿是什么,能够全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包顿饺子吃,这就是年味儿,那浓浓的乡愁就包裹在薄皮大馅的饺子里了。

如今,我们喜得外孙,年味儿又有了新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