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原名《我来自翼星》)

哎哟喂,我倒是忘记了,麻小胖识汉字!幸亏它没看到“杀光麻雀”那张字条,否则它早就罢工了。

我有些心虚地夸赞着麻小胖和那两只乌鸦护卫:“……内什么,你们仨真是太能干了,主人我要给你们奖励,加餐,加餐,麻小胖,你不用减肥了哈……”

当然了,我是偷偷摸摸瞒着君灵白干这些事情的,因为此时的君灵白正在全力以赴地“研究”着石头。

是的,回到宅子后,我“郑重”地向君灵白汇报道:“其实,在地球上,此时此刻,还有一个来自翼星的,那就是石头。”

君灵白问:“石头?难道就是那个藏在你怀里的丑石头?”

“是的,师傅,石头和我一起来到了地球,不过现如今的它在地球上的形态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只雕……” 说完,我立刻喊来了石头。

按理说,石头是陪着师兄来上京城的,是不应该怕师兄的。可是,不知何故,此时的石头一看到师兄,“嗖”地一下又从屋里飞了出去,逃到了屋外的树上。

我虽不知石头是如何发现此时的师兄不是师兄而是君灵白,但通过它的异常反应,很明显能看出它很害怕君灵白。

我只好走到树下,耐心地做着石头的“思想工作”:“石头,师傅只是‘灵魂进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他正在想办法帮助我们呐,好让我们尽早回到翼星……”

被我说服的石头只好又唯唯诺诺地跟在我身后,飞回到了房间里,任凭君灵白左摸右看地“研究”它。

在此期间,我则借着给君灵白冲茶倒水的功夫,时不时地溜到厨房写字条,继续和耶律隆绪“斗智斗勇”。

当我喂完麻小胖它们仨,再次回到房间时,就听君灵白若有所思道:“石头虽然是个丑石头,但是只要是在翼星灵山上诞生的石头,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可以变形……还记得你们在抓阄学号时所拿到的白色圆球吧,那个圆球就是来自灵山的石头,已经至少吸收了100年的灵山灵气……”

我突然想起来手指上的那个戒指,便取了下来,递给君灵白道:“师傅,在翼星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白色圆球可大可小可变形,我就把它变成了戒指,一直在戴在手上。但我莫名其妙地来到地球后,它就只是戒指了,任我如何操作都没反应,更别提变大变小了……”

君灵白接过戒指看了又看,还默念了几个指令,见那个戒指都没有任何反应,便叹了口气道:“看来,它的灵性在地球上受到了维度空间的压制,就象你的翅膀一样。可是,为什么石头会和雕融合在一起的?难道是因为石头已经幻化出生命?”

站在君灵白身旁的我正摸着石头厚厚的羽毛,听君灵白这样一讲,便随口道:“小时候听我妈讲神话故事,说是佛祖身边有一只鲲鹏鸟,可大可小。如果灵山上的石头都可大可小,那石头融合的这只大雕也能可大可小……”

或许是受到了我这番言论的启发,君灵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受这个雕生理结构的影响,我没有办法让石头变得更小,但有办法让石头变得更大,这样一来,当你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可以让石头驮着你飞离险境,权当是临时的翼星人紧急逃生‘设备’吧……”

我立刻大叫道:“师傅,我在凤凰谷时曾想改造一下石头的翅膀结构,将它的翼展扩大……这么说,我那时的想法还不算是异想天开……” 边说边取出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不仅写下了当时在凤凰谷写给那两个男人看的流体力学和空气动力学计算公式,还画了个简略的鸟翼构造图,向君灵白详细介绍起改造翼展的想法。

当看见君灵白眼中所流露的赞赏目光,我便知道他十分高兴我能在地球这么积极地想办法“求生存”。不过,他若是知道我那时在凤凰谷的“疯狂”状态,甚至不惜在地球人面前暴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估计他会再次发飙。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发白,我和君灵白聊了一夜,竟然一点也不困。要知道,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又写报告“忽悠”师傅,又让师兄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就是为了能这样和君灵白不受干扰地面对面交流。若真能救我于水火之中,两天两夜不睡觉又能怎样!

当一缕晨曦洒落到桌面上,君灵白猛然抬前看向窗外,这才意识到我们聊了一夜,有些歉意地问道:“44号,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我赶紧狗腿式地安慰他道:“师傅,我要珍惜你在地球的每分每秒,哪里舍得去睡觉……要不,咱们先吃些早饭吧,我倒是有些饿了……”

随后,我便安排仆人准备早饭。在等待仆人为我们端来早饭的空挡,我将一直呆在院子里不敢进屋的小白正式介绍给了君灵白。

不知石头和小白说了些什么,反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竟一直躲着君灵白。

唉,有可能是君灵白眼神中自带霸气,让我这两个天上地下的“保镖”在他面前全都变成了“熊包”。

吃完了早饭,我又向君灵白演示了那套萧排押帮我设计的人狼协作武功,让他帮助改进一些动作。

我边演示着武功,边向君灵白解释着设计这套武功的初衷:“……为了保护凤凰谷,我还打算和狼族合作,在凤凰谷最薄弱的地方,设置“狼兵”。若日后“狼兵”力量不够,或人族力量不够,人和狼协作能极大地提高战斗力……”

君灵白看着我比划着武功,突然若有所思道:“有意思,有意思……44号,你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可真多啊,昨天先有个男人来要优惠,后又来了只鹰趴窗台,今天倒好,又有个男人爬墙头……”

我回头一看,果然,院子墙头上趴着个男人。定睛一看,嗳,这不是葫芦吗,他怎么又来了?

我尴尬地同君灵白一笑道:“呵呵,师傅,他是我拉面馆的一个伙计,武功不错,我常带他在身边当保镖……”然后转身朝葫芦吼着:“葫芦,下来,为何不走大门,非要爬墙头?”吼完又转身冲着君灵白傻笑,“呵呵,都是我惯的,呵呵……”

葫芦一个“旋风”动作从墙上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行了个礼道:“掌柜好!”

君灵白冷冽的声音立刻响起:“若面馆有事情,你赶紧去处理,快去快回……小白、石头,跟我进来!”

君灵白理也没理葫芦,嘱咐了我一句后便转身进了屋。

“掌柜,他是何人?为何你与他如此亲密?”葫芦不忿地问

我拍了他一下脑袋:“你管我!他是我凤凰谷师兄……我自然与他亲密啦……”

“那我家主子……”葫芦提高了声音

“哎哟喂,祖宗哎,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我心虚地看了眼屋里,赶紧带着葫芦离开了宅院,心说有什么事儿到面馆再说。

在去面馆的路上,我坐在马车里问葫芦:“你为何又来啦?”

“主子命我将此物送与你……”葫芦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了我。

我不由得嘀咕道:“这肿么一个个都爱送玉佩啊,不会又是贴身玉佩吧!”

“还有何人送你贴身玉佩?” 葫芦又提高了声音,“是你那个师兄?”

我又拍了一下葫芦的头,“你个死探子,竟探到我头上了,哪那么多问题。说吧,此次送玉佩又所为何事?”

葫芦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此玉佩乃主子贴身之物,他送玉佩只为表达心意——他心只中有你!”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解地问:“你主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自从上次他回到东京后,一直很不顺,不仅因上书反战触怒了皇上,还因……”葫芦欲言又止地停了一下,“总之,主子只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何事,他心中只有你一人。”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面馆门前,我和葫芦刚走下马车,就见耶律隆绪带着侍卫冲到了面前。

“你又是何人?” 葫芦挺身拦在我面前怒道

“哼,你胆子不小……” 耶律隆绪冷哼一声,一把将葫芦扒拉到一边,就想伸手过来拉我。

葫芦二话不说挥拳向耶律隆绪袭去,耶律隆绪一侧身躲过葫芦那一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面馆,而耶律隆绪身后的二个侍卫立刻迎向葫芦,与他对打了起来。

我被耶律隆绪拉了个趔趄,赶忙回头道:“歪,你们别打了,他是我保镖!”

耶律隆绪“噢”了一声,“他若是你保镖,就更要好好陪他练练,省得太弱了,无法好好保护你!”

耶律隆绪把我拉进面馆二楼的雅间,关上门后,直接把我壁咚在墙壁上,“你胆子不小啊,胆敢关雪花,看我如何惩罚你……” 话音未落,就低头向我吻来……

我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吻,将他推到一边怒道:“耶律隆绪,你忘恩负义,我救了你,还救了萧排押,你就这样感谢我?”

耶律隆绪又一把将我揪了回来,双手撑在我的左右,把我禁锢在他的空间,温柔道:“那你想让我如何感谢你?”

我嘿嘿一笑道:“本掌柜比较爱钱,你多给些银子就行……”

耶律隆绪看着我的眼睛道:“我有个更好主意,你可愿听听?”

见我露出好奇的神情,耶律隆绪微微一笑道:“我立你做皇后,如何?”

“你疯了吧,你老娘会杀了我的!”我又一把推开耶律隆绪,态度坚决地拒绝道

耶律隆绪又再一次将我揪回他的空间,疑惑地问道:“老娘?你是说我母后?正如你所说,你救了我,还救了萧排押,母后为何要杀你?还是说,你想嫁给你师兄,拿我母后当借口!我看你们亲密得很啊,昨晚你们都干什么了?” 

耶律隆绪一边狂轰乱炸般地将这些问题丢到我面前,一边又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若敢撒半个字的谎,他就会把我吃入腹中。

“唉,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是你母后,才刚打完胜仗……”我故意拍了拍耶律隆绪的肩膀,试图叉开话题,再次从他那个狭小的空间逃走,但却第三次被他揪了回来,“嗯?昨晚你们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纯聊天……”我白了他一眼

“何为纯聊天?”耶律隆绪还没完没了

“就是说话啊,讨论事情,谈了一个晚上,没干别的……”我快发飙了!

不过,我还没发飙呢,耶律隆绪就已经开始发飙:“什么?你们竟亲密到说话都能说一个晚上,而与我说几句话就想逃走?”

耶律隆绪一把将我的双手按在墙上,刚要吻我,就听门口想起了急急的敲门声。

耶律隆绪不满地停了下来,厉声喝道:“何事?”

门外侍卫急道:“皇上,太后有急事找你。”

耶律隆绪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双手,又替我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道:“今日先放过你,不过,此事还没完……”说完,他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呢,就见葫芦鼻青眼肿地走进门来,“矮油,你还好吧?”我有些心疼葫芦遭受的这“无妄之灾”。

“掌柜,他又是何人?”葫芦委屈地问

“当初你主子掉到山崖下之前,你没跟他在身边?”我有些纳闷葫芦怎么会不认识耶律隆绪。

“主子去决斗崖之前,派我去送信。掉到山崖后,我就在山下负责找祭祀用牛羊……”葫芦回忆道。

“那日有两人掉下决斗崖,除了你主子,还有他,我救了你主子,亦救了他……你若还不知,回去问问你主子吧……唉,我去给你拿金创药……”我叹了口气走出了雅间

葫芦看着阿舞走出房间,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他哭,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心疼他主子。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和主子一起掉下决斗崖的男人是辽国皇帝,叫耶律隆绪。

葫芦先是看到阿舞和他师兄亲密无间,接着又看到阿舞和耶律隆绪拉拉扯扯,而这两个男人的眼中都充满着爱意,他主子彻底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葫芦还记得那个晚上,他主子——韩王赵元侃呆在房顶喝着闷酒,而他脚下的整个韩王府,张灯结彩,红绸漫天……赵元侃当晚大婚!

赵元侃之所以会触怒皇帝,除了因为上书反战,还因为抗婚。皇帝下旨让赵元侃娶西路军主帅潘美的八女,赵元侃不愿意,所以皇帝认为赵元侃反对北伐是为了不娶潘美的女儿,只要不北伐也就无须拉拢朝中武将了。

而皇帝执意要北伐,这门亲事也必须要结!!

那晚,红烛高照,赵元侃挑开新娶王妃潘氏的红头巾,发现新娘泪流满面,“原来你也不愿意嫁给本王!”赵元侃惨然地叹了口气,毅然离开了新房。

葫芦看见主子没有洞房,反而跳到房顶上喝着闷酒,也不敢劝,只好跟在他身边。他听见主子一遍遍念叨着阿舞的名字,心如刀割……

第二日一早,赵元侃让葫芦将一个咬破手指后涂着血的元帕送到新房,便带着侍卫骑马离开了东京……

(未完待续)